足。
沈砚双拳攥的越发得紧,久久未曾言语。
直到外头护卫警告的咳了声,他才如梦初醒,想起自己来这儿寻云乔是要干什么。
内室里的云乔抱膝坐在榻上,目光沉冷。
好似半点不曾在意外头跪着的沈砚。
她的确不在意沈砚跪与不跪,也确实不在意萧璟如何羞辱他,唯一在意的,不过是,沈砚得活命,得有一条性命,好端端的抚养女儿长大。
五载夫妻缘尽,到今日,早是天涯陌路,她对他已然没有半分情意,自然不在意他的处境,也不在意他是否活的屈辱艰难,
可沈砚,却想不通。
反倒因着云乔在萧璟跟前护了他性命一回,以为云乔心软,以为云乔惦记着旧日夫妻情意。
甚至得寸进尺的,来求云乔让萧璟放过沈夫人。
天色渐蒙蒙亮,沈砚攥着拳头,开口同云乔恳求:
“云乔,母亲年迈体弱,哪里受得住那位钦差的护卫如此责打,便是她又不是,也总是你的婆母,你可否去求求那位大人,饶过母亲她,给她一点体面。
还有……我想问问你,能不能让那位大人,高抬贵手,把咱们家人都放了。
他那样宠爱你,这一日里我瞧着都得有数回宠幸了你,可见对你是极为满意的。
你伺候的他这样尽心,我也心甘情愿同你和离,让你好生伺候着他舒心畅意,他就不能放过我们一家吗?”
云乔抬眼看向说话的沈砚,心中一阵干呕。
她实在难以想象,人能无耻到这般地步。
云乔攥了攥掌心,目光平静的抬眼,看向沈砚,冷笑了声道:“那是你的母亲,不是我的。她欺辱我数年,我已经足够忍让,今日如此对她的,也不是我,你要怪就怪她自己不长眼色,开罪了得罪不起的人。”
沈砚闻言目光震惊,似是不敢相信,云乔能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“你……”沈砚指着云乔,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来。
云乔垂下眼帘,话音冰冷的和萧璟有几分相似。
“沈砚,我出言护你性命,不是因为真的对你和沈家有什么留恋。
我也不是那悲天悯人救苦救难的观世音,我之所以肯护着你性命,无非是因为女儿罢了。